和敬公主这一胎稳了后,大清与科尔沁部达成了共识。
他们对外宣称科尔沁世子只失踪了两日,原来他偷偷踏入深林,为公主猎了一头棕熊。
两人感情甚笃,择了吉日在初春的紫禁城内举办了隆重的婚礼仪式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色布腾巴勒珠尔感染了恶疾,独自在宫外住所养病,怀孕的固伦和敬公主回长春宫养胎。
科尔沁部为彰显对联姻的重视,精心挑选了一处河流交织的宝地,筑起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和敬宫。
宫殿落成的那一天,就是刚失去丈夫的和敬公主带着孩子回科尔沁的日子。
弘历见过璟瑟给的设计图,看上去不像公主的居所,反而像堡垒。
璟瑟微笑着解释道:“这里不仅要容纳皇阿玛赐予的亲兵,和敬宫外还要驻扎营地和民房。为了避嫌,宫殿四周还特意挖掘了一条环绕的河流。”
弘历看着像护城河,但这也是科尔沁对女儿的补偿,不用跟公婆一起住,还有科尔沁拨过来的粮草及金银,除了要守寡,其余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了。
璟瑟怀得很稳,脸色红润,看起来心情不错,人也壮实了不少。
弘历收起设计图,问道:“朕听说你从恒媞那里回来,是给她添妆吗?”
璟瑟捂嘴轻笑:“是的,我送了皇姑姑一对金麒麟,还有一些赤鲤坊的绣物——就是儿臣那个到年龄的宫女,她的绣坊在京城很是有名呢。”
看着女儿笑靥如花,弘历心情复杂,感慨道:“璟瑟啊,你能想开,朕很欣慰。”
柔淑长公主的婚事在半个月前定了理藩院侍郎宗正,留于京中。
璟瑟出事后,她一直处于愧疚和惊恐之中,总觉得是璟瑟为自己挡了一劫。
她既想为侄女做些什么,但又害怕亲自去安慰会让敏感的璟瑟觉得她在炫耀自己的幸福。
太后也同意她的想法,认为整个后宫最不该去璟瑟面前的人就是女儿了。
自己的婚事定下后,柔淑长公主甚至不敢表现出丝毫喜悦,总觉得自己占了璟瑟的福气,郁郁寡欢。
最后,是璟瑟亲自去拜访柔淑长公主,年龄相仿的公主长谈了一整天后,两人解开了心结。
璟瑟前脚刚走,柔淑长公主马上去找母亲,让太后联系武库司。
太后哑然:“武库司郎中确实与哀家有些交情,但你要哀家出面,让他制造一批更好的兵器武装和敬公主的亲兵?你知道换一批更好的武器需要多少银子吗?”
柔淑长公主两眼汪汪:“璟瑟已经去皇上那边了,恒媞不要那么多嫁妆,只想让璟瑟在科尔沁更加安全。”
见太后动摇,柔淑长公主伏在母亲膝上:“额娘,您就答应女儿吧,这是女儿唯一能为璟瑟做的事了,不然女儿嫁出去也不安心。”
太后还能说什么呢,只好豁出脸让女儿磨墨,开始写信。
如懿那边,容佩完成了日课,走出翊坤宫。
由于福珈嬷嬷肩膀痛,每日掌掴娴嫔的责任便落到容佩手上。
如懿原本就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脸,在容佩日日掌掴下竟逐渐没那么肿了,只是脸上一直都有五个指印。
她想起阿箬那碗燕窝细粉,便也让人跟着做,日日用于敷脸,让宫女们花上一个时辰遮住憔悴的容颜才肯出宫走动。
永琪原本养在如懿名下,但如懿出宫后从未去永和宫看过他,海兰又被禁足。永琪很久没见到两个额娘了,逐渐陷入被遗弃的悲伤中。
他生来就早慧,已经隐约猜测到是因为自己的失言导致了现在的境况。
永琪不敢向玫嫔哭闹,每日默默完成功课,表现得乖巧又带着一种疏离感。
白蕊姬从不会催促永琪,甚至还让永琪喊自己玫娘娘就好。
她会笑着问永琪今天学了什么,发生了什么趣事。会抓来蝴蝶和蝈蝈让永琪赏玩,也会在他忍不住躲在一旁哭泣时,温柔地递上手帕,不问缘由,默默地搂着他。
永琪的心慢慢被白蕊姬融化,在白蕊姬给他唱儿歌哄睡时,永琪低声问:“这样哄孩儿的歌,额娘从未对我唱过……玫额娘,您可以再唱一遍吗?”
白蕊姬眼睛一红,颔首道:“好。”
之后的日子里,白蕊姬和永琪之间快速亲密起来,形影不离。
白蕊姬心疼永琪,看出他思念额娘,虽然见不到愉常在,但能见一下娴嫔,对他来说或许稍有慰藉。
于是,白蕊姬去长春宫请安时多次暗示“天气真不错,俗云准备些瓜果,等会带五阿哥去御花园玩”。
但他们从中午等到晚膳,完全没看到如懿踪迹。
一次终于遇上了,如懿看到玫嫔后,淡淡屈膝。白蕊姬虽然不知道娴嫔为什么向她行礼,但还是把近乡情怯的永琪从身后拉出来,微笑着说些套话。
就在此时,白蕊姬清楚看到,如懿笑容消失了,她张开嘴,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永琪见状吓得小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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